口哨（外二首）

口哨是一种抒情方式

在嘴的尾巴上突围

清风随之歌唱

像流星划过天幕

像小燕子啄食思维的羽毛

口哨是最直接的表白

轻盈的身子

跃过生活的尖石

好象未曾有过伤痛

口哨亲吻着柴火和麦苗

在农事上做窠

口哨挽紧风的翅膀

遇山过山遇河涉河

打工妹

只念过初中

还来不及从少女的课程中毕业

就被一些年长的姐妹拽着

爬上了外省的火车

起初在三流的饭馆里刷碗

或者在简陋的工厂里充当棋子

接着，其中的一些

在花花绿绿的钞票面前

逐渐迷失了自己

好姐姐

好姐姐就是《诗经》中

深情款款的静女

永远生活在美好的少女时代

好姐姐随便一个笑声

就可以催开三月的朵朵桃花

好姐姐任烈日骑在背上

淌成一条小溪

好姐姐去了南方

像草莓一样被生活咬出了血印